感官并不欺骗人,欺骗人的是判断力。 ——〔德〕歌德 正所谓,“盛世珠宝,乱世黄金”。而这个“盛世珠宝”之中的“珠”自然是珍珠、玛瑙等一些列名贵的玉石、玉器之类的,而这个“宝”则是古玩字画等古董花瓶一类,如果说珍贵的珠宝玉器真假易辨,那么古玩就不是那么好辨别真假的了。 特别是自新中国成立以来,那些在历史上所遗失的古玩纷纷出现鱼龙混杂,那些所谓的鉴宝专家更是频频爆出高价,这也使得古玩行业开始变得真假难辨,有些制假高手所做出的古玩更是可以以假乱真,这其中的巨大利益也让一些有心的人看准了这里所蕴含的巨大“商机”。 我们国家拥有着渊远流长的历史,自然也有很多的珍贵文物,其中最为罕见的当属国家一级文物金缕玉衣又别名“玉匣”,乃是汉代的皇族去世的时候所用的入殓服饰。 而金缕玉衣还有个传说就是,相传金缕玉衣穿着它入葬,可以吸收地下龙脉的龙气可以让死人起死回生从而达到长生不老的功效。传说毕竟是传说当不得真,但是它的价值却是不可忽视的。

而他的制作工艺更是繁琐,需要用到上万块顶级玉片用无数根金线用手工一点一点的串联起来,就这样一件金缕玉衣至少需要两到三年的时间,更不要提期间所耗费的大量的人力与财力了。 如此珍贵的金缕玉衣也自然引起了很多心思不纯的人,面对如此大的诱惑那些人自然有了一些别的心思,偷是没有办法偷了,但是可以伪造出来一件。而如此胆大包天的人就是曾经上过中国富豪榜的谢根荣,也正是因为伪造金缕玉衣与它的鉴定证书,也让他“扬名国内”。 要说谢根荣这个人当年也算是个传奇人物,他仅有初中文化,早些年间在中俄边境做着服装贸易的生意,也因此得到了第一桶金,他带着这些钱一脚就踏进了当时炙手可热的房地产行业。可是他没有正经的买地盖楼,而是伪造了上百个虚假的个人信息,从银行进行贷款,其贷款金额高达数亿元人民币。 按照正常人来说这上亿元人民币就算放到现在也是一笔天文数字,更何况那个年代,按理说谢根荣一下子拥有了这么多钱之后,用这些钱做做投资、买买股票一年也可以不少挣,但是他不,他贷了这么多钱要干什么呢?

不要看谢根荣没有什么文化,但是他依靠着在中俄边境混迹那么多年的经验告诉他,想要成功一定要学会包装自己,给自己树立一个正面的人设,而谢根荣所选择的人设就是“慈善古董商人”。 谢根荣先是通过各种手段收购各样的古董文物,之后拿着那些贷款给慈善组织捐献了一千万元。通过这一系列的操作谢根荣一下子从一个“草根商人”摇身一变变成了“社会名流”香车美人、琼浆玉露,真可谓是呼风唤雨要什么有什么生活奢靡之极。 可是如此挥霍无度且不做任何投资,没有经济来源,早晚会坐吃山空。谢根荣眼看着银行的还款日期将近,面对银行的追债、生活的窘迫,没有钱之后的各种压力,谢根荣又起了歪心思打起了坏主意。 首先谢根荣利用这些年他为自己打造的形象IP的优势,自己伪造了一个假的金缕玉衣,也正好这些年因为形象的关系谢根荣认识了古董圈子里非常有分量的鉴宝专家北京博雅文物鉴定中心的主任牛福忠,于是这两个利欲熏心的人一拍即合用了仅仅两万块钱就伪造出了一件,足以以假乱真的金缕玉衣。

毕竟假的永远都是假的,它不可能自己就变成真的,这也只能骗骗那些不懂行的,骗不了所有人。于是两个人一合计,又重金请来了几位在古董鉴定方面属于泰山北斗级别的鉴定专家,过来给这件假的金缕玉衣做做“真”。 这几位专家到来之后,没人知道谢根荣与牛福忠与他们说了些什么,只知道后来这些专家隔着厚厚的玻璃罩子转悠了一圈,前后加起来都没超过二十分钟,之后给出的结论就是,这件金缕玉衣是真品,拍卖的市场价可达到二十四亿元。 谢根荣拿着这份假的证书,把银行的催债人员给打发走了,而谢根荣也用这件“真的”金缕玉衣又向银行贷款了七亿元人民币。可是假的始终都是假的,最终这件事露馅了,谢根荣也被银行以商业诈骗的罪名告上了法院,被法院判处无期徒刑。

而事后大家也都知道了这件金缕玉衣是假的这件事实,而那些鉴宝专家自然也就成了民众眼中的帮凶,这时候那些专家仿佛提前商量好的一样,竟然惊人一致的说当时自己是看走了眼,可是大众们却不相信。 如果说一个人看走了眼这到情有可原,可是这些专家全部都看走了眼这放谁身上谁也不信啊,可是这些专家对于谢根荣伪造文物事先也并不知情,也无法定罪,最多就是道德上的谴责,这件事也就被这几位专家就这么糊弄了过去。

著名的收藏家马未都先生也对此事发过一篇文章,马未都先生表示:国内的文物鉴定乱象丛生,其鉴定制度并不完善。有一些老先生明摆着是看错了,但是大家考虑到老先生的年龄等因素,还是哄着他、顺着他,七十岁以后的人心力会急剧下降,所以最好是不要在社会上出具任何的文物鉴定报告了。 文物鉴定界的水正如同文物本身一样深不可测,我们大家以后不能过分的相信权威,多多学习充实自身,要有足够的知识储备与自己判断力。 据目前而言很多的文物依然是以传统的鉴定方法进行鉴定,也许在许多年之后科技的发展能将传统鉴定与科技鉴定相互结合起来,不用经历人性的阴暗考验,也让文物的鉴赏回归最原始的本真。 文/古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