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我现在是个一头半白的老头子,但是二十多年前,我还是很帅的。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我二十多岁那时,对含苯巴比妥,黄安类的药物过敏,因此,有一年春节回家,我在上船前,因为吃了晕车药,结果在船上我的敏感部位破皮了,而我,只有强忍着,希望早点到家治疗,而那一次,我却遇上了人生最奇特的一次艳遇,让我又痛又兴奋,永远难已忘怀。

启航的长鸣在安庆港拉响,江渝22号客轮开始起航,回重庆是上水,那时候到我的老家目的地一般要五天左右。一个客舱分两边,一边上中下睡6个,两边睡12个,普通舱人多床密,基本上是打工仔住的地方,客轮开出去不久,已经收拾妥当的大家就开始玩牌,而我,因为有个地方很不舒服,因此就趴在自己床位上,准备看书。我突然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看我,扭头发现原来我的对面是一位不很漂亮,但却非常养眼,看着怦然心动的女子,岁数不大,看外表应该和我相差不多。当她发现我在回看她时,她冲我羞涩的一丝抿笑,弄得我莫名其妙的冲动了一下。

“你怎么不去打牌呢?”她的声音很好听。

“我想看书”我说。

“走嘛,下去我们去打牌”她邀约我,没办法,我只好从上床爬了下去,而她早先下去,站在我床边,温柔的扶了我一下。此时我才发现她不但五官端正,凤眼清澈,而且身材也很好,标准的温柔型熟女。

有美女参加,我们同行的几个也凑了一桌,在船舱里打起牌来,因为多出一人,她打了几盘就非要我打,然后她靠在我旁边,看我打牌。我哪里打得下牌嘛,她靠在我旁边散发出的阵阵体香撩拨着我的神经,而她轻声细语的催促我“你在想啥子?又该你出牌了”总让我如梦初醒,但她前额飘逸的刘海又很快让我忘却。

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不经意的手搭上了我的肩膀,而兴奋却让我敏感部位增添着新伤。那时候出门打工都是吃方便面,往往回家后几天打嗝都还是方便面味道,而她在我泡方便面时,悄悄给了我一个鸡蛋,此时,我们才知道,她是我们挨县的人,老家有个两岁的孩子,而她的老公,似乎她很不感冒,貌似回家也是回娘家。

夜晚,她和别人换了床位,和我挨着,头挨着头躺在上床,满头的发香,害得我胡思乱想。

“我们走甲板上去耍嘛?”她悄悄说,其实我也想,可是我的身体正是伤,但是船舱里人多,说话不方面,因此,我们去了客轮甲板上。

客轮后甲板上,虽然是寒风缭绕,但是还是有好几对人在那里窃窃私语,我们凝塑着翻滚而去的江水,听着她轻声细语的娓娓道来,时而附和,时而感叹,时而安慰,我们虽然手握着手,但是我却不敢过分轻狂。

甲板上终于没有人了,她竟然一下子靠在我胸前,泪眼柔望,我不经意的低头,她竟然一下子咬住了我的嘴,激烈而粗狂,而我,好复杂,无比的兴奋中夹杂着股股皮破的忧伤。

“你是不是以为我是个坏女人?”她有些失望。“不,不,你别多心,对你的遭遇我很同情,而你是个好姑娘,只是我……”我没有说穿我敏感部位有伤。

很晚,我们才回船舱,当我一个人悄悄去卫生间,晕车药的过敏反应已经让我的部位遍体鳞伤(坐船前先坐的客车)。几天的江中旅行,基本上都是白天打牌,晚上睡觉,而我因为身有暗伤,总常感觉疲惫,睡意高昂,每次,她都将她的长衣,为我披上……而船舱里,伙伴们都投来羡慕的目光。

每天的夜晚,我们总会在后甲板上,依偎着,说不完的里短家长 ,然而,至始至终,她都没有问我家的详细地址,问我老婆是否漂亮?倒是她,总在感谢,说终于遇到我可以一诉衷肠。以前总觉得难熬的几天长途船航,那一次却感觉几天时间瞬间而晃,而她下船时,问我“去我家做客?”,我竟然嘘嘘喏喏,没敢直截了当,倒是同行的伙伴们,怂恿我,去又何妨?

如果我身体无伤,如果我家中没有婆娘,也许我会真的会随她前往,天涯海角,伴她身旁,因为那香,至今依然还在脑海回荡,只是容颜,随着岁月慢慢淡忘……

没有网络通讯的年代,重拾好渺茫,如果你也在看文章,是否还记得那年那个腼腆的青年郎?